近几个月来,荷兰媒体不时出现关於中国人买断荷兰商店中婴幼儿奶粉的报导。一部分华人不断搜集荷兰各超市中的奶粉,然后通过网络销售到中国,以至於许多荷兰超市的奶粉脱销,很多荷兰父母甚至无法为自己的孩子买到奶粉。记者在“淘宝网”发现,如果搜索关键字“荷兰奶粉”,竟然有近一万五千件產品出现,都打著“荷兰原装进口”、“团购直邮”之类的广告。调查显示,80.6%的中国妈妈(准妈妈)都知道奶粉有“网购”的新渠道。
荷兰本土的牛栏(Nutrilon)、美素(Friso)是荷兰老牌的乳品品牌,在荷兰及欧洲同行业享有非常高的知名度,所以中国的妈妈们对其趋之若鶩。但可惜的是,这两个品牌的產品只在荷兰市场销售,荷兰乳製品公司还层层把关,保证其在本土市场上销售的乳製品的品质,所以两个品牌的奶粉並不出口到中国。於是很多中国父母开始通过“网购”等非正常渠道代购荷兰奶粉,最终导致了上文中所描述的荷兰超市奶粉脱销的奇怪现象。
然而中国奶粉代购者在荷兰大举扫货的商业行为已经引起许多荷兰父母的不满,同时也引起荷兰海关及奶粉公司的重视。如今,多个超市已经採取了严格的奶粉限购措施,海关方面也加强了抽检监管,代购荷兰奶粉到中国不再那么容易了。
“让更多的中国孩子都能喝上安全奶粉”
三分天下:
荷兰乳滨食品公司
近几年来,荷兰本土市面上最受欢迎的3大奶粉品牌为:牛栏,美素,以及在荷兰超市货架上和牛栏美素並排但不太被中国人所瞭解的Bonbébé。由於欧盟以及荷兰自己国家都对婴儿奶粉制定了极其苛刻的监察和管理制度,经过多年的竞爭,目前在荷兰市场上最有实力能生存下来的,就是这3大家族了。Bonbébé宝宝食物系列自2008年1月起开始公开销售,其奶粉系列不仅达到欧盟最高品质標准,而且符合欧盟新立法的规定,成为荷兰医生向家庭大力推荐的產品。而Bonbébé就是由荷兰乳滨食品公司所生產的。
荷兰乳滨食品公司是一家专门从事婴儿食品销售的公司。因为与国际母乳协会签定了不宣传奶粉的协议,所以公司在各国均不做广告,因此知名度似乎不如其他奶粉。但其实它是欧洲7000多个大型超市的奶粉供货商,其產品畅销荷兰、英国、义大利、德国及比利时等国家。荷兰的大型主营食品的超市或母婴用品专卖店,比如Albert Heijn,Kruidvat,etos等,在法律的监控下可以向合法的奶粉生產商大量订货,以他们自己企业的形象包装上市,而乳滨食品公司就是他们的奶粉生產商之一。事实上,自05年以来,乳滨食品公司所生產的奶粉已占到荷兰奶粉市场的四分之一,与牛栏及美素三分天下。
婴诺奶粉是乳滨食品公司旗下的高端乳品品牌,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在荷兰市场上被消费者认可,同时在中国也有销售的荷兰奶粉品牌。在荷兰超市中记者瞭解到荷兰版本的婴诺,即Nino奶粉受到很多荷兰家庭的青睞,属於广泛受欢迎的高性价比乳品。乳滨食品公司为“Nino”起了中文名“婴诺”,意为对婴儿的承诺,並且以精美的铁盒包装代替了普通的荷兰纸包装,以適应长途运输的需要。营养专家们也按照中国婴幼儿奶粉的国家標准对奶粉配方进行了调整,使其更適合中国宝宝的胃口和体质。不同国家的奶粉营养倾斜不同,欧洲奶粉所含的钙铁含量普遍较少:由於欧洲人饮食结构和中国人不一样,母亲通过膳食摄取的钙、铁、锌相对充足,能够通过母乳传递给孩子,因此在微量元素的添加上要求不高,目前含量基本都达不到中国標准,其中钙、铁、锌尤为突出,中国宝宝吃后可能会出现营养不良等状况。婴诺营养成分丰富的婴幼儿三阶段配方奶粉更加適合中国宝宝的体质,並且温和不上火,可以促进不同年龄的宝宝在智力、视力、免疫力、肠道等方面的健康发育。
婴诺奶粉:优质奶源地及严格的品质管制体系
受荷兰乳滨食品公司及英诺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邀请,记者来到了婴诺奶粉的奶源地及奶粉加工工厂进行参观。驱车行驶在荷兰东北部,无边无际的翠绿的草地延伸在路的两旁,偶尔有古老的风车矗立在寂静的小河边,绿茵茵的肥美草地上黑白相间花纹的荷兰牛正悠閒地在低头啃草。
“这里是荷兰最好的奶源地之一,”站在Kampen小镇附近的牧场MTS van der Meer中,乳滨总监Bob Gutjahr介绍说。“荷兰靠近北海,海中的盐分通过雨水降落到地面上,混合了来自艾瑟尔淡水湖的甘甜的湖水,一起滋养了当地温和而有甜感的牧草。而草是奶牛的主要食物,所以当地奶牛所生產的略甜的牛奶非常適合用来做婴儿奶粉。荷兰东北部因此是一个典型的理想的奶粉生產地。荷兰著名的婴幼儿奶粉都產於荷兰的东北部,这里也是婴诺奶粉的诞生地。”
另外,荷兰冬温夏凉,阳光温和,温度的变化范围与奶牛的生活適应范围正相当,使得奶牛的出奶量高,其中的蛋白质,脂肪,乳糖,以及维生素B2、维生素B12、肉碱、胆硷等天然营养素含量也较高。绿色的自然环境以及优质的围海造田形成的粘土也成就了最佳的奶源地及婴诺高品质的奶粉。
荷兰的农场大部分是以家庭为基本单元而经营的,MTS van der Meer农场是荷兰典型的家庭农场之一,一家四口人及一个雇员长期在这里工作。该农场规模较大,有250只奶牛,鲜奶年產量为2百万升。据农场主的长子Jan-Jaap van der Meer介绍,他们每天都要“检查牛奶,一天两次。每只牛都有一个号码,那是他们各自唯一的身份编码,记录了每只牛的运动量,產奶量,年龄、体重及父母档案等,这样就可以对奶源进行追踪,严保奶源食品的安全。”
除了优质的奶源地,先进的科技及严格的管理也是决定奶粉品质的关键因素之一。作为农业技术高度发达的国家,荷兰政府对牛奶行业有著严密科学的监督管理。在荷兰,按照法律规定,婴儿奶粉属於药品管制,不同於中国的食品管制。荷兰的所有的乳品场都要遵守符合欧盟规定的標准,所有的奶户都要通过检测。若牛奶没有达到品质標准就会被奶品站拒收,而一直提供优质奶的奶户则会得到额外补贴。
每天早上乳品厂的人都会来取样检测农场的鲜奶,这些样品会被装在试管中封存,標记上相关信息并送往实验室检测。这就是荷兰的“奶农日常品质等级”体系。之后鲜奶的样品將在实验室里接受多种品质指標的检验,並测定相应的营养成分,之后再送往奶粉加工厂,將鲜奶生產成奶粉。这个过程中,荷兰的工厂有著一整套检测和控制体系,比如HACCP食品安全管理体系认证、ISO国际標准组织品质认证、GMP+国家食品药品监督认证等,来確保奶粉的品质安全。
“之后,我们需要根据营养师的配方添加各种营养物质,才能形成最终產品,”Bob Gutjahr说。在最终產品的生產环节中,不仅有著同样严格的品质控制体系,而且还有其他的检测程式。“所有的婴诺奶粉在罐装完成之后还要封存10天,经过最终检验后才能进入物流管道上市销售,並要额外通过中国的食品安全检验。每一罐婴诺奶粉在离开荷兰鹿特丹港口运往中国之前所经过的检测多达10项。婴诺奶粉高品质的秘密就在於此。”
“品质就是生命”
与进口奶粉基粉、国內勾兑加工的普遍做法不同,婴诺的所有產品均由乳滨食品公司生產,在荷兰本土完成生產及包装,不会对其做进一步加工。高远说消费者一定要注意辨别奶粉的真偽,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奶粉罐上的条码,作为商品的身份证,產品的信息都包含在条码上,包括原產国。通过它可以分辨奶粉的真正產地,原產荷兰的奶粉都是以“87”为开头的号码(如牛栏,婴诺),新加坡为3000澳大利亚是93,中国则为69(如多美兹,雅培,美赞臣)。
现在中国国內很多奶粉只是基粉从荷兰进口,而且並没有任何其產品在海外销售的背景。有些奶粉公司甚至为了降低成本,纷纷在中国建工厂和生產基地,利用国內的奶源加工奶粉。高远说:“但一旦市场讯息暴露了產品身份的真面目,必然会损害其產品甚至整个公司的品牌形象,如此一来势必得不偿失。严格把控奶源地非常重要,这一点如同红酒一样,不同產地的葡萄酒有不同的品质。我们坚持荷兰本土优质奶源。荷兰老世界的奶粉品牌为牛栏和美素;而新世界的高性价比奶粉则当属Bonbébé和婴诺。”
品质就是生命,这一点对於婴幼儿奶粉来说尤其如此。问题奶粉不只毒害到无辜的中国婴孩,更伤及国民对本土企业的信心,乃至对民族品牌的情感。只有从‘商业道德’的高度去关注,把品质安全纳入商道,才可能使企业真正具有竞爭力。我们同时也希望中国的乳品行业能够早日规范生產,使中国的下一代吃上放心奶粉。